(二)就是我們一群朋友合辦的「台灣社會研究季刊」,從十年前創刊、籌辦到目前發行至二十幾期的每月編委會議,都是在紫藤廬舉行的。我們幾個朋友就常開玩笑:「我們靠周渝吃喝了十年」,因為每次會議的場地、茶水以及茶點費用,都是周渝資助的。周渝同時也是這份刊物的發行人。
「台灣社會研究季刊」可以說是目前純由民間創辦的最具代表性的學術刊物,它不同於一般公家單位或學術團體辦的學報,在發刊辭中明確標舉的宣言:「……是一份激進的社會研究季刊」的取向,使它在校園以及學術機構中都造成蠻大的衝擊,同時也具有重要的意義。我預期它在未來將發揮更大的影響力。而這樣一份刊物十年來得以成長茁壯,周渝和紫藤廬都作出了很大的貢獻。
當然,我們不會因為失去了紫藤廬就停辦這份刊物,但是對我們十幾位學術工作夥伴來說,就是在紫藤廬這樣一個有豐沛文化歷史傳承的氛圍中,我們的學術討論才更形蓬勃。若錯置到公家機關的會議室或民間商業氣息濃厚的咖啡屋,那將是十分索然無味的。
今天在台北市既然已不可能再找到第二個「紫藤廬」,我認為我們在決定它的未來時要非常謹慎。對官方而言,將挖土機開來剷平或是將它變成另一個官方宿舍,都是二十四小時內輕而易舉的事,但對台北市民來說,就永永遠遠失去了紫藤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