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70年,紫藤廬茶館開張,進一步成了公開的場合,我也十分高興,因為紫藤廬的出現,扭轉了當時茶室難以和色情脫離的形象,而使茶藝真正回歸到與人的生命本體單純而真切對話的正途上,這樣的創舉是很令人鼓舞、激賞的。
我個人非常希望紫藤廬這樣的自由氛圍、情味醇厚的「家」的感覺能夠被珍重保存下來。我個人不懂建築,但憑直覺來感受。我深深覺得台灣現代建築在一切追求效率、經濟成長的前提下,多半顯得那麼龐大、不穩定而且醜陋,使我每每走在路上,就有踉蹌無法穩定的感覺,傷心無比。但是紫藤廬很奇妙地就能讓所有走進來的人心情平靜下來;它讓人感覺是走進一個真正的屬於人的地方,一個溫暖的家,而不是沒入一個冷冰冰的盒子。
這樣的一個公共空間保存下來,讓更多的人自由來去,感覺它,並從中擷取滋養,我覺得是非常可貴而有意義的事。
(本文為口述記錄,為聲援1997保存紫藤廬運動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