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個人雖因生活上的機緣,蟄居北投,脫離了紫藤廬的生活圈,但和周渝仍有私交,對紫藤廬也始終有著一份惦念。
對紫藤廬的未來,我是懷抱著非常大的嚮往的,因為這樣一個由民間自然醞釀,同時又可以自足回饋的文化場所是非常難能可貴的;我呼籲政府不要存著「只要有錢,可以撥來憑空做任何事」的心態,因為那往往是沒有根的,非常飄移不定的。為什麼紫藤廬充滿生機,大家今天這麼急切地來保存它,就因為它是個持續成長的地方,它的精神和許多人血脈相連。
舉個例子來說,我原本今天邀我的小女兒雷光涵一道來紫藤廬,但她說她不願意再來,怕即將有什麼改變,她將覺得惆悵。光涵來到紫藤廬時才五歲,現在卻已是一個亭亭的電台記者了。她告訴我,她還很清楚記得:小時候坐在紫藤廬的窗簾旁,透過窗子凝視巷裡的風景,耳邊滿溢著當時大人們沈緬其中的無邊歡愉、笑語……,隱隱感受到的溫暖與飽滿。
我真的誠心希望屬於我們那一代朋友以及下一代的歷史記憶永遠不致磨滅,永遠延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