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除了我們自己以外,沒有另一個他者可以解放我們自己。是的,我們──如他所說的超過二十年甚或更久的時間──有一些話想說出而一直未能說出。是的,我們必須努力尋找那些讓我們充實、深刻、返照自我、明白世界的作家與書,我們必須充滿真心、好奇與慎思明辨的去閱讀才不致淹沒在貧瘠、淺薄而紛亂的時代。是的,除了信心還須要行動力。
但是我不知道我們的時代是否具備了亨利米勒當時的光芒與前景?相較於他所處的時代我不知道我們的所謂的新的時代是否會到來?等它到來的時候,它會有開啟的剎那那一個奇妙的如羽毛墜地之聲或是伴隨著墮落的巨響嗎?
最後亨利米勒寫道:「書寫就是把我們取自生命穀倉裡的東西,加以歸還」。如果說閱讀是一種汲取、一種蒙養、一種被授予,那麼書寫就是一種歸還。這是我今天的新發現。
銓居
●野摘福鼎白茶
●亨利米勒《生命的穀倉》(1952),陳蒼多譯,2001年新雨出版社